孤不温柔:爱妃发嗲让寡人如何嘤嘤嘤

本尊既不是隋粉,也不是唐粉,其实是隋唐粉,准确的讲,是开皇到贞观的粉,简称开关粉!😘

2.返京——一折皇命入东宫

兄弟三人这样一路闲聊,赶在了未申相交之时,到达长乐门,在此下马入宫,被宫卫引导之下又走了两刻多钟,方至两仪殿外——此时,殿内并无外臣,极为安静。兄弟三人齐齐等在廊庑之下,等待通传。不一会,陈内侍出来引三王入殿,道是至尊命执家人礼,不必拘束,一会待君父有问必答即是。

三王领会,入殿却见李世民与太子李承乾正在内殿胖旁侧的坐床上手谈,兄弟三人面面相视,似乎略有讶异,只安静的立在一旁。

“回来了。”李世民目不转睛,左手拨着盒中白子,踌躇不落,脸色不悦,“阿难,你过来看看这盘棋。”

“陛下为何裹足?太子冒进,已有锋芒将折之忧,陛下稳扎稳打,即可步步为赢……”李恪闻声,从容的上前一步,仔细观察了棋盘后才道。太子李承乾则一直打量着李恪,嘴角忽的一扬,哂道:“也只有阿难,才敢一语同时谤了我与至尊。”

“他要么便不说,说了便多是实话,天性踏实。太子好胜却要相让,这条大龙,滋味不好,朕,不想吃。”李世民一把推开棋盘,起身要往外殿宾厅去,诸王转身面朝皇帝的背影,却不约而同的守礼等着太子跟上皇帝的节奏。李承乾心头窜出一股无名之火,堵在嗓子眼又不敢发作,只能拿捏着一枚黑子发泄,突然,眉眼柔顺道:“陛下教臣。”

登时,李世民驻足,顿了片刻,仍是没有回头:“此番要你们折返,是想找你们议一议高丽。”

但闻“高丽”一词,李愔狡黠的对李祐眨了一下右眼宣告胜利,李祐回敬了六弟一个白眼接嘴道:“陛下,欲起兵事?”语音方落,李世民立刻顺着李祐的问句,引发下去:“是有这个想法,齐王久在齐州,怎么看啊?”被皇帝反将一军,李祐心中一沉,撇了一眼太子,正好对上李承乾凝重的目光,九曲回肠快速转了一圈,便含糊道:“呃……我,不,臣……此等用兵机要,当陛下圣裁,臣……”

“一旦要对辽东用兵,水路必不可少,此去需从东莱出海,你是齐州都督,封疆大吏,一方百姓之父母官,久在藩国,大军经过你的所辖州县,并援以为兵备,你都没有想法?”李世民扭头盯着李祐,神色严重,显然非常不满李祐的对答。李祐见父亲面带怒气,迟疑着正欲辩解,已经起身站直正完衣冠的李承乾,抢白了李祐应答的顺序:“陛下提及此事太过突然,齐王恐怕一时不得要领……”

“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这又不是临朝;况且,太子没有跟他提起过吗?”李世民环视了在场的四个儿子,不待李承乾回答,又转头问起蜀王道,“阿育,你呢?怎么看?”

“益州虽然富庶,但已然是西北军资所供之地,陛下问臣,莫不是还想让臣,再去益州抠点钱粮,以援辽东?”李愔歪头撅嘴,看着皇帝,似探圣心,又似不情愿。

“你虽之藩,却仍与东西二市的胡商大贾,往来密切非常,这点伶俐劲,多放在正事上。”李世民看着李愔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面露嫌弃,“况且,朕思来想去,能冷下面孔的事,你也做得。”李愔正想要辩解,只见李恪一个制止的眼神递过来,咽下一口囫囵口水,对着殿内梁顶狠狠的翻上一个白眼。李世民视若无睹,转头又问李恪道:“阿难,你对辽东怎么看?”

“此事需谋划周详,方能用兵。”李恪心中并无太多把握,沉吟片刻,“贞观十四年末,高丽太子入我朝献供,陛下厚赐之,虽有新罗百济龃龉,但高丽毕竟上表驯服,此时忽然兴兵,当师出有名。去年八月,陈大德自高丽出使而还,今岁新春献《奉使高丽记》,陛下若有用兵之意,何不先阅此篇再议?”

“祥来,把陈大德的《高丽记》给吴王。”李世民点点头,忽然点了李祐李愔二人,“你们两个,到殿外跪一刻钟自行回去,马非不能赛,但不能争强不问所在。”

二王“悻悻”退出殿中领罚,临出殿门,李愔给胞兄递了个眼色,李恪看在眼里,未有所动,待二王由近及远没有动静,便要起身告退,却被李世民叫住了:“还没让你走。”父亲的脸色看不出情绪,李恪自是不怵,但是却本能的起了戒备,琢磨皇帝到底想干什么。

“承乾,我把阿难留下来,专司助你筹备征辽,你有什么所思所言吗?”皇帝走到太子身边,这突如其来的人事安排,让两个儿子同时不知此言背后的深浅,好一会,才闻李承乾问道:

“……吴王可是听我差遣?”

“对。”

“臣当尽力,办好这件军务。”得到肯定答复后,没有情绪,只有太子对天子,公事公办的承应。

“魏王及其僚属若有非议,你来告我便是,勿需借他人之口。此等言词,吴王、齐王、蜀王亦不得参。你先回去吧。”天子轻轻颔首,目送太子消失在殿门的转角处,大君与小君的连问连答,却仿佛无关身在其中另一人的丝毫,李恪低眉垂目,却是叉手紧攥,脑波翻腾。

“祥来,你去殿外守着,叫人给吴王拿个凭几。”李世民一边屏退闲人,一边握住李恪的手,引他坐在棋案一侧。“我知道你不想领这件差事……”不待李恪开口,李世民又道,愈发惹的李恪不耐,强摁住情绪,拧了眉头翻了一眼,却看见父亲一直盯着他,充满慈爱的眼光,哪怕是将他刚才的脾气尽入眼底,依然不变,甚至,还流露出浅浅的伤感与不甘:“早知今日,阿耶当年应该坚持才对……委屈阿难了。”

“阿耶,出什么事了吗?”李恪心中一惊,极少见父亲这样伤怀。李世民摆摆手,坐回到棋案另一侧,欲言又止:“……征辽筹备,你且放手去做,但有委屈,不要瞒我。”

“那……出征大将,陛下心中可有人选?”父亲的态度,已然如此,李恪纵有不愿,此刻也不便相拗,更推辞不得。然此事干系重大,他着实也心里没底,只好多探一探口风。

“还没有,也不急在一时。”李世民似乎也没有成竹在胸的计划,没有目的的抓起棋盒中的白子,又松开,抓起又松开……“高句丽,隋高祖以汉王为帅大败而归,你外祖父举国之力亦三征无功而返,让我再想一想。”心事重重的父子二人,此刻已经无法将这个议题深入下去。李恪极少见到父亲如此举棋不定,也不知从何开解,只得寻着不甚相干的话由:“那位从未谋面的外祖父,其实,儿陌生的很……”

此言一出,李世民的烦闷的思绪被忽然打断,怔怔的看着儿子,忽然笑道:“呵呵,此话可不能让你娘听见,不然是要挨打的。”

“此刻,阿娘并不在宫中啊……”见自己闲言悦人,李恪也放松了下来。

“鬼精……饿吗?陪为父吃点。”见陈内侍在井然安排尚食局准备膳食了,君臣父子二人,相偎相依,同去同走……

“若今年你与语娥还是无子,耶耶要给你纳两个孺人了。”

“……好。”

“你若有心仪之选,就告诉耶耶——不许在山里找,其他我都依你。”

“嗯。”

……

自从李恪纳妃开府自立门户,每每方便之时,李世民便惦记召李恪进宫陪他用膳,因为李恪小时候特别喜欢与他争食,也许是所谓食非抢不觉香,与阿难一起吃饭,总是最为简单纯粹,快乐的好像年轻的模样,再闲言碎语上家长里短,便是一日之中最轻松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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