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不温柔:爱妃发嗲让寡人如何嘤嘤嘤

本尊既不是隋粉,也不是唐粉,其实是隋唐粉,准确的讲,是开皇到贞观的粉,简称开关粉!😘

3:拜访

京郊 圣潮寺

话回当年,独孤孝戎对圆融上师做下“出家”的决定,其实也非无由——颂王之妃赦姬本是阙阗公主,傲疆可汗之女;若以大兴的称谓,颂王亦是如今东西阙阗势不两立的两位可汗之姑父。这本是一桩政治婚姻,却不能阻止独孤孝戬与赦姬之间产生由衷的情爱,虽然在家国重负之下,这份情爱其实不堪一击。最终,赦姬死于产事,颂王终身不娶,他们唯一的儿子遁入空门。

然而毕竟兄弟至亲,独孤孝戎自觉对四弟有愧,故而为颂王劈地扩建圣潮寺,寺院用度与皇家等同,每年的赏赐更是不计其数。如今,圣潮寺已是天下首屈一指的皇家寺院,在释界意义非凡,由外观之金碧辉煌;若循序而入,却是别有洞天。所谓佛俗相缱,互不相扰,着实一处悠然臻境;加之颂王居所,守备森严,端木熙倦暗自赞叹女儿的敏慧,给他挑了一个如此万全的筹谋之地。通传之后,御北侯被引至花园,只见独孤孝戬正半靠在暖榻上,翻阅兵书当消遣:“打搅皇叔清静,是熙倦之罪过。”

“人都来了,就开门见山吧。”颂王放下书,吩咐下人道,“来人,去沏壶禅光。”兵书听琴,原是独孤孝戬生平两好;自从王妃故去,弦断琴不再听,相伴独剩兵书。 

新茶奉上,茶汤清亮,透过光线,隐隐晃着金光。端木熙倦一观二嗅之后,呷了一口,一股温润的苦通达心肠:“禅光是圣潮寺的孤品,存世不多,熙倦要是讨点带回皇极关,皇叔可否舍得赏赐?”

御北侯兀自前来,独孤孝戬心中,其实知其几分来意:“西阙阗的王迹可汗虎狼在侧,御北侯倒是气定神闲,到了兴京一不入宫二不回府,却跑来跟半截子入土的老朽要茶喝,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东阙阗的天骄可汗和丘山百路的炎上主人比我更恨不得寝王迹之皮食王迹之肉,所以我才能有空喘一口气。”端木熙倦轻松道。

“可惜天骄跟炎上,实力却已不是二十年前,你经营北疆十余年,渗透蚕食,东阙阗和丘山百路没少吃了你的暗亏。”颂王哂笑道。

“皇叔怎么不说,若无我大真朝廷,东阙阗和丘山百路是否还存在已要两说。”

“王迹不除,终是大患。” 

“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两位王侯都是武人,且都在北疆历兵多年,三言两语,便已挑明了问题的核心。独孤孝戬思考了片刻,只吐出两个字:“明年?”端木熙倦点点头,伸出食指和中指:“若能领羌东和真南两道,我就敢立灭王迹的军令状。”

“不可能,霜霜绝不会把羌东道也给你。”独孤孝戬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朝廷的事,他虽不问,但非不知,“九轮削藩,同样箭在弦上了。”

端木熙倦拧着眉头,流露出不耐:“山东强藩已经二十年了,就不能再等等?”

“阙阗横行北疆,自八厉可汗始,已逾五代过百年,你就不能再等等吗?”独孤孝戬微微一哂,语调竟是调侃,“熙倦,你我都是在皇极关出生入死过的人。你自命表字‘收天’,自负狂妄,也就意味着你要有孤注一掷全无外援的觉悟。”端木熙倦被怼住了,恰在此时圆融上师入园,端着一盘茶点,放到木案上:“梅雪芳糕和碎金糯团,侯帅请用。”每到午后,做完功课的圆融,都会来父亲院中呆上一个时辰,请安问疾,诸事闲叙,人世间父慈子孝,大抵不过如此。

“来尝尝吧,配禅光正好。”独孤孝戬最喜欢梅雪芳糕,只是此物做之不易,在圣潮寺中也不常见,“进奏院的邸报,已经入宫了,你可安心的在我这住几天,尚有时间细聊。”

“阿弥陀佛。两年未见,我观侯帅,如今又经沧桑了些。”圆融数着念珠,仔细端详了端木熙倦一会,才转头问道:“父亲,我在东禅房为侯帅设一顿素斋,您也一起来用吗?”

“我不去了,他这几天日日都要来烦我的。”颂王舒展了一下上肢,习惯了午睡,今天被人搅了小憩,委实有些倦怠。御北侯端着茶盅,眉头轻锁,心里琢磨着皇叔方才的所言——然而不管有多少阻挠,获麟十六年,他无论如何都要把事情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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